佛陀的治療和心理學— 奧修

所有的西方心理學都立基於病理學,一種立基於健康人的真正的心理學是需要的。完美的心理學必須立基於像佛陀一樣的人,而不僅僅是健康人。

那麼,有三種類型的心理學。一種是病態的:所有西方心理學都是病態的。只是在最近,才有一些考慮健康人的整全(wholistic)趨勢在增強,但是他們還只是開端。即使第一步都還沒有邁出。

有第二種心理學是考慮健康人的,它立基於健康人的頭腦--那些是東方的心理學。佛教有一種穿透得非常非常深的心理學;帕坦加利有他自己的心理學。他們立基於健康的人:幫助一個健康人變得更健康;幫助一個健康人達成更偉大的健康。病理的心理學幫助瘋狂的人變得健康。

那麼,還有第三種。葛吉夫所謂的終極的心理學還沒有得到開發。那種類型必須依靠佛陀。它還沒有被開發,因為到哪裡去學習佛陀,怎樣學習佛陀?僅僅一位佛是不夠的,你將必須學習很多。只有那樣你才能得到結論。但是總有一天那種心理學將會發生,這是必須的。它必須在那裏,因為只有那個能給你進入人類意識的完整的理解。

弗洛伊德、榮格、阿德勒,他們都保持著研究病態。他們從來沒有從他們自己身上研究出它。在黑暗中跌倒,在黑暗中摸索,他們得到了一些片斷,於是他們認為那些片斷就是完整的系統。無論何時一個片斷被作為完整的系統來宣佈,它就成為了說謊。片斷只是斷篇。

東方心理學是給健康人的,來幫助你變得更完整。

心理學立基於病理學是好的;他們幫助病人。但那永遠不能成為目標。它是好的,但只是變得更健康,平常,沒有什麼更多的。只是變得平常沒有什麼更多的,因為任何別人都是平常的。生病是不好的,因為受苦,但是成為平常的並不是很好,因為平常人在以成百萬的方式受苦。事實上,成為平常的只是意味著與社會適應。社會自身也許是變態的,整個社會自身也許就病了。適應它只是意味著你是一般的變態,就是這些。那不是一個很大的收穫。你必須超越社會的常態。你必須超越社會的瘋狂。只有那時,你才第一次成為健康的。

東方的心理學:瑜伽、禪、蘇菲,都幫助健康人成為更健康的、神聖的。

第三種心理學是需要的,迫切需要,因為沒有它你就沒有目標--對於那個終極的理解。那必須被研究出來。葛吉夫竭盡全力但沒能成功。氣候還沒有成熟。我在試圖又一次朝向那個。在其中成功是困難的,但可能性是存在的,一個人必須繼續努力。即使只有一點點多的光明灑在了人類完美的、最終的、終極的心理學上,即使那樣也是好的,很有幫助的。

佛陀的心理學是一個完整的基本的立足點。一個人必須走進他自己的意識,不分裂它、不分析它、不判斷它、不評價它、不譴責它、不說任何關於它的東西。只是走進它,感覺它--它究竟是什麼。整個頭腦必須消失,只有那時你才會覺察到它是什麼--因為頭腦不斷在表面製造波紋,倒影保持是擾亂的,倒影不斷被扭曲。當倒影完全地消失了,頭腦也完全消失了,那麼,只有純粹的寧靜、kokoro、空無、三托歷、三摩地--那個三摩地就是你存在的無分析狀態。那是你最初的狀態。那就是上帝。

我能對心理學說這麼多:它是非常生活的,還有希望。很多工作在繼續,漸漸地心理分析家、心理學家、精神病學家越來越對靜心感興趣。

你將會驚奇。我讓各種各樣的人在這裏。各種職業的人都來了,但是最多的桑雅生還是來自心理學、心理分析的行業。我讓成百上千的精神病醫生成為了我的桑雅生。這是非常重要的。沒有來那麼多醫生、沒有來那麼多工程師、沒有來那麼多銀行家、沒有來那麼多政治家。所有單個職業中,人數最多的是精神病醫生這個職業。

那是一個偉大的暗示。那顯示了心理學正在超越自己。心理學漸漸地進入了宗教。心理學遲早會成為帶來宗教跳躍的一個非常穩固的基礎。除非它成為了宗教跳躍的穩固的基礎,它只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只有當它成為了通向上帝神廟的一步,它才得到了它的意義。

當時當我說「當它成為了通向宗教的一步」,我只是意味著宗教。我不是意味著印度教、基督教、猶太教;回教、耆那教、佛教,我不是這些意思。那些都不是真正的宗教。他們成為了政治。他們是政治組織。

宗教是非常個人化的。宗教根本上是個體性的。它是個人意識的一個轉變;它和組織沒有任何關係。你是一個回教徒或印度教徒或基督教徒,因為你生在那個組織中。沒有誰能生在一個宗教中。宗教必須是有意識的選擇。在那有意識的選擇中,它變得重要了;否則它是無意義的。

文字來源:http://www.osho.tw/ebook/box1_07_31.htm
圖片來源:https://medium.com/livingyourultimatedream/10-quotes-from-osho-that-can-change-your-prospective-towards-life-fb64190ec9a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