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譯自寧靜碰觸能量平衡訓練團體帶領者阿努(Anugyan)的文章《My journey through Touch》
阿努寫道他作為一位身體工作者、能量平衡訓練師和父親的生活。
托巴哥,西印度群島
我在托巴哥島長大,周圍環繞著椰子樹、甘蔗、芒果、熱帶鳥類、蜥蜴、狂歡節和咖哩。對我們這些孩子來說,這是天堂。在第一場季風降雨中赤身裸體地跳舞,看著我腳下的灰塵變成泥濘滲透我的腳趾是一種感官的喜悅。我的第一支風箏是一張貼在棉線上的衛生紙,我從陽台上愉快地飛走了。
40年後回來的時候,我感到很感動,感受到我的身體記得羅望子球的味道,以及溫暖柔和的海浪懶洋洋拍打著。氣味,味道──我的身體已經記住了這一切,令人驚嘆!
這些快樂的早期生活經歷成為我生活的基礎,並極大地影響了我對身體的歡樂和愉悅的理解。
能量平衡
我從來沒有打算成為一名身體工作者,就像我沿途發生的許多冒險一樣,這是一次經驗改變的機會。1985年我被Anubuddha邀請去當義大利能量平衡訓練的模特兒。
當我躺在按摩床上,一個全新的世界在我面前打開。除了躺在那裡並被不認識的人有愛地碰觸的純粹奢華之外,通過它的「感覺」來向內探索身體的經驗,並感受當中令人驚奇的連通性,讓我讓我印象十分深刻。我的身體是一個有機的整體,在有我和無我的完美和諧之下運作!個案結束了,我在太空,極大地擴張,驚嘆,寧靜和靜止,在我從未體驗過的充滿中放鬆。
每個人都交換過來,輪到我來給予了…!我不知道該怎麼做,但試著通過重新創造我剛剛經驗過的「感覺」,並模仿了其他人正在做的。然後我進入了一個流動,我愛這種流動。我迷上了,著迷,因為在碰觸時我發現了一種非語言形式的交流,那個交流跟非語言感知的我交談。那真是美,哇!
Anubuddha評論說,我對於碰觸有一種自然的感受,他邀請我作為學員參加下一次的訓練工作坊,那將於隔年奧修從孟買回來之後在普那舉行。
訓練
這就是我如何開始進入身體的旅程;它由感官意識組成。我開始以有機體的方式經驗自己,身體/心靈,我可以思考──我能夠感覺、感知和觀照,它重新導向了我的能量並帶來了平衡。我開始探索將意識帶到我的手中意味著什麼,有意識地踏著,觀照著呼吸並感覺到我身體內在的垂直排列。通過移動,我的身體成為覺知的對象和與臨在的連結。我學會了喜愛碰觸,並注意到它的神奇,以非語言方式創造內在的和諧。
有一天在覺知練習當中,我經驗到我的脊椎是一個流動的、脈動的東西,我震驚了,它不是一根固定的柱子,我知道它不是固定的,但無意識地就是有它是固定的這種想法,你知道,一根柱子!這讓我感到驚訝:我身體的覺知和無意識分離了好幾英哩!
另一次探索開始。
滿足並理解痛苦
當我在普那的奧修社區時,我的工作靜心是當能量平衡訓練的助教,並在Krishna House的屋頂給予個案,伴隨著孔雀叫聲和火車的嘟嘟聲。我經歷了許多給個案的階段,學習技術,然後淬煉我的觸覺和靈敏度。了解身體的痛苦、情緒上的痛苦和精神的痛苦。也許在所有這一切中最深刻的是我在遇到人們生活中的痛苦時所經歷的無助感。因為他們的痛苦浮現在我的身上,我經常蹒跚地走入佛堂後面的竹林,坐在地上讓自己扎根──有時會因人們所忍受到的而眼眶泛淚及顫抖。
我持續處在自我錨定的位置,不會因為我正在給予的人們經常爆發的情緒放電而被沖走。我花了一段時間才明白碰觸能夠轉化,轉化往往伴隨著能量上的釋放──眼淚,顫抖,有時在風暴前靜止。給予個案開始轉變成與我自己的對抗,我注意到我如何避免讓我感到害怕並留下了餘韻的問題。在這樣一個小小的地方,就像這個社區,我會一次又一次不安地碰到這個人,直到我解決它──然後它會奇蹟般地全部溶解,猜猜是什麼──一個擁抱!
觸摸是如此簡單而深刻,我們的能量場透過深深的擁抱來自我調節。擁抱每天都在發生,有些持續極長的一段時間──其他所有人理解地繞著一個褐紅色的靜止點走來走去!
在一天結束時,奧修將帶我們參加銀河之旅,優雅地讓我們在太空中瘋狂地跳舞。
愛的碰觸
這就是我和能量平衡工作過程的本質:溫柔地被剝開。晚間時刻,奧修在演講中回答我們的問題,觸及了我們已經經驗過還有尚未經驗過的一切。有一次他談到如何在一個人的手中感受到憤怒,那是我當時正在經驗的──我有被暴露出來的感覺。
因此,在隨後的個案中我變得非常覺知這種在我雙手上的憤怒的感覺,它為我提出了一個問題,如果我在一個糟糕的空間,嫉妒、憤怒、分心,我怎麼能有愛地碰觸?但奇蹟是我能做到!不知怎的,通過覺知到它以及去碰觸,我進入了一個把我清理乾淨的個案流動(session-flow),很快它就消失了,我忘記它而流動(flow)接管了。這是另一個哇的時刻,給予個案也療癒了我!它讓我覺知到無論生起什麼,擁抱它並繼續前進。我了解到參與這個流動能將負面消融並再次將冰轉變成水。
我所謂的阻塞的是我隱藏自己被拒絕的那一面,而通過碰觸將其溶解回生命的流動,這對我來說是接受、身體工作和人類碰觸的奧秘之一,徹底轉變。
超越技術
能量平衡工作對我來說,即使在那個時間點,不僅僅是結構和技術,它是活生生的。雖然它有技術性,但它還有更多更多,因此它會自然地發展演變,這就是我喜歡它的地方。隨著我的理解加深,我的觸摸發生了變化,而給予個案改變了我,安靜地,並且有點在旁邊,沒有過分忙亂。
起初,我將身體工作當成一種修理人的技術,好像技師修理汽車一樣──有部分是因為它是基於羅夫按摩的模型、而有部分是因為我就是這樣。
在某些點上個案變成和正確的姿勢/排列、錯誤的姿勢/對齊折騰地比較。隨著理解的增長,沒有對、沒有錯而我們都就是我們的樣子,我站立的基礎崩潰了,我已經失去了為了更好而改變別人、技藝和成為技師的陰謀。
我還記得給過Samada一節個案,之後她分享說這在技術上棒極了,但並沒有觸動到她!然而這打擊到我!
改變發生
當我的父親Chinmaya快要死於癌症時,我想減輕他的痛苦。過了一會兒,在溫柔的按摩過程中,他看著我靜靜地說:「阿努,你會成為我的朋友嗎?」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我一直試著改變他。我茫然地看著他──跳出來而被他剛剛說的話觸動到,如何成為你父親的朋友?他在問我一些似乎是不可能的東西。然而那是如此有愛地和安靜地詢問,我就說是的!在那個是的裡面,看似不可能的變成真實的。
他提供的友誼從此完全改變了我們的關係,他用他完全樂在其中的笑話把我打敗,而我笑他那些以前會讓我真的覺得很尷尬的古怪舉動。當我為了他的棺材測量他時,他非常幽默地要求要多加幾英吋才不會覺得太擠。
幾週後他去世了,我坐在他的身體旁邊好幾天,從有生命轉為無生命就像他的個性解開了緊握然後肌肉組織放鬆。他看起來很美,一座不透光的雕像。
他的溫柔的理解──改變發生而且不可抗力──在我內在迴響著。在接下來的十年左右,除非我感受到一種觸動我的真誠和親密感,否則我無法給予個案。這對我來說太痛苦了,而且對「身體死了!」的理解是我需要消化的東西。
寧靜的碰觸
從那時起,我經歷了許多階段:碰觸是一個不斷深化的探索,身體是一個不斷擴展的宇宙。我使用「碰觸」這個詞,因為能量平衡是一種形式,就像按摩、頭薦骨、太極、烹飪、做愛,以及各種形式的生活。但這一切都始於身體,一切都從這裡開始。我們的觸覺是第一個發展的,皮膚是我們最大的器官,而對我來說,能量平衡的本質就只是「碰觸」。
我是魔術師
用我的雙手,我可以轉化愛、感官享受、臨在、努力、貢獻、
沒有要去到哪裡、興奮、痛苦或匱乏的能量,
我只用雙手就有能力做到所有這些還有更多!
哇,我是魔術師!
我可以受傷、我可以療癒、我可以討厭、我可以愛…
我是轉變者(變壓器)和生產者(發電機)!
如果我有能力做到全部這些,如果我是如此的一股創造力,我也可以創造一個滿足我的生活。
寧靜
如果你的心已被一位師父觸動
你將也已經體驗到寧靜的碰觸,
而隨著時間和靜心它走得更深。
當然是寂靜地,但無疑地……
而有一天你注意到了,它正在接管!起了決定性的作用。
有意識的碰觸是那個發生。
臨在,沒有要去到哪裡……
跟隨劇本是可能的
但感知體驗是現在在這裡的每時每刻。
現在碰觸這裡,而現在在這裡……
家庭生活
柔伊(Zoe)的誕生和經歷了她的快樂、歡笑和非常豐富的對生命說是,促使我進入教學。在她放手進入分娩時她媽媽的深度信任讓我深受觸動。出生和死亡同時出現;我們將它們分開但它們像雙胞胎一樣到來。我的心臟狂跳,從內在敲打著我。我不再僅僅為了生存而工作。這新的到來想要活著,她的存在是激動人心的。教導能量平衡和給予個案是我所知唯一深深觸動我的事情,所以心再一次地,如同它一直如此,決定了我的生活方向。
和孩子在一起,我的求道者自我(seeker-ego)在褲子裡被踢了一下,然後被扔出窗外,而「我的」靈性修行(坐著)像水進入沙子般地消失了,它乾涸了,取而代之的是活的禪,其中兩個(註:應該指的是求道者自我和坐著靈修)。隨著這種改變,我不再是從前那個誰了。道具消失了,而我開始像柔伊一樣學習走路。
教導身體工作
我發現奇妙的事情是教導,我必須把它們全都放在一起;將右腦與左腦、身體和存在調和在一起。形式和無形、頭腦和心……哎喲!這是一場激烈地扭打。
能量平衡是一個給予和接受的對話,這個交流療癒了彼此,我喜歡發生在每位參與者的內在轉變,它是身體的靜心、讓覺知成長的環境還有愛、感激與覺知的非語言表達。
隨著世界快速轉動越來越失控,我感覺身體工作和扎根是被需要的──每個風箏都需要有人拿著繩子;我們需要扎根在身體來飛翔。
在戰後的德國工作,我持續遇到碰觸剝奪(touch deprivation)及其後果:在這裡有一種恐懼,體現(embodied)出來;需要感到安全和身體上的歡迎。
我越來越了解碰觸將我們與自己和他人聯繫在一起,它讓我們有機會經驗到身體的安全。感覺被連結可以減少恐懼、焦慮,碰觸是對深入了解我們身體的探索,它證實我們為人類存在的體現──這是極其有價值的分享。
訓練團體和個案是我蓬勃發展和甦醒過來的地方。我喜愛它們和奧修空間生起,參與者之間的親密和心的寧靜,布滿頭腦對控制的堅持。我過去常常尋找人的戲劇性變化,但已經學到生命會在地底下成長,直到它準備好冒出嬌嫩的幼芽,力量來自地底下,而改變在成熟前是看不見的。
結語
生活可以以艱難的方式出現如同漩渦和急流讓我四處奔跑,但是在跌倒之後,總會有一個深沉靜止的水池,和休息,在旅程再次開始之前聚集動力。通過所有這些改變,教導能量平衡、透過移動來覺知和給予個案使我保持定錨在普那從奧修那邊萌芽的道路上。
當奧修離開他的身體的那晚,我在佛堂看到他,躺在擔架上徹底地放鬆,看起來和跟我們坐在一起的時候完全一樣,把我搞糊塗了。
似乎沒有區別!
他在開最後一個玩笑嗎?
他真的離開了他的身體嗎?
如果他是,那很久以前就發生了。
所有這些時光真的沒有人在那裡!哇!
阿努在德國慕尼黑透過他的實踐來工作,並在歐洲和亞洲開展能量平衡訓練團體。2008年,他創立了寧靜碰觸能量平衡(Silence of Touch Rebalancing)──透過碰觸來覺知。他與妻子吉雅娜(Gyana)和其兩個女兒住在慕尼黑。www.silence-of-touch.com(雷門Raymond Wu中文翻譯,轉載請註明出處,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