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礎工作是身體工作 — Osho

基礎(基本)工作是身體工作——記住這一點。

需要把人們帶回到他們的身體裡。他們已經跑進了自己的腦袋裡,跑的太遠了。

他們已經失去了跟身體的一切連結,他們不再紮根於自己的身體。他們就像是飄在自己身體四周的鬼魂一樣;他們不再安處在自己身體裡。

需要把他們從他們的腦袋裡拽下來,擴充套件到全身。

一旦他們安處在身體裡了,一切都會變得有可能,因為他們是鮮活、敏感的。

一旦他們開始感覺到他們的能量,他們身體的能量,他們就再也不是基督徒、印度教教徒和伊斯蘭教教徒了——他們就只是人而已。

他們變成了他們本屬於其中的生物世界的一部分……樹木、動物、鳥。他們變得充滿活力,精力充沛,然後一切都變得有可能了。

來源:Vipal 日式面部回春按摩粉絲頁

按摩是一門偉大的藝術

[一名訪客說他正在學習按摩。]

奧修(OSHO):

這很好。按摩是一門偉大的藝術,所以不要只把它當作一門專業來學。不,把它視作一門藝術來學習。

人的身體是存在之中最為奧祕的,而按摩是試圖跟人體的能量保持和諧一致。所以無論什麼浮現在表面上,都不很重要。事實上,最重要的事情是在能量系統裡面發生了什麼。

一旦你開始愛上它,你就會帶著極大的能量來玩耍、玩樂。藉助這股能量你可以創造出很多方式,你可以帶給別人極大的幫助跟支援。

你自己也可以從中受益,因為通過了解別人的身體和能量,你也會越來越多的瞭解你自己的身體,和你自己的能量,以及它的運作。它會支援到你的內在成長。

你之前一直是個汽車修理工嗎?你需要把從中學到的忘掉,因為身體不是一部機器。

那個對你來說會是一個妨礙。一旦你跟機器工作,你整個的態度都會變的技術性。

而身體非常脆弱;它根本不是一部機器。它充滿了未知……它是未知的載體。它是活生生的——機器全是死的——這是整個區別所在。

如果你把人體當成機器,那麼你是在盯著一具屍體,而不是一個活生生的身體。你無法按摩一具屍體。你可以操控它,但是你沒辦法按摩。操控是一回兒事——按摩是完全不一樣的。

按摩是跟別人身體的活力建立親和,去感覺哪裡少了什麼,去感覺身體哪裡是破碎的,然後讓它變得完整……

按摩是去支援身體的能量,好讓它不再支離破碎,不再相互矛盾。當身體的能量變得和諧一致,變成一支管絃樂隊時,你就成功了。

所以對人的身體要非常的尊重。它是神的殿堂,神的廟宇。所以帶著深深的尊敬跟祈禱,學習你的藝術。

它是值得去學習的最偉大的事情之一。當你學會了它,再回來!嗯?很好!

來源:Vipal 日式面部回春按摩粉絲頁

奧修談第三脈輪

第三個脈輪是瑪尼普爾脈輪,它往往充滿了負向的情緒,也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你的胃常常會覺得不舒服。當你在情緒上感到困擾時,瑪尼普爾脈輪會馬上受到影響。世界上所有的語言裏,幾乎都有類似“我的胃沒有辦法承受”這種話語,確實也是如此。有時候,當你無法消化某些事情時,你會感覺噁心,想要嘔吐。事實上,真的有這種心理上的嘔吐。那就像是有人對你說了一些非常難聽的話之後,你會覺得噁心,想要嘔吐,而在嘔吐之後,你又能夠再度放鬆下來。

在瑜伽裏,他們還為此找出了相應的方法。瑜伽行者通常會在清晨時分喝大量的水,他們會喝一桶加了鹽的溫水,然後再把水吐出來。他們用這種方式幫助瑪尼普爾脈輪放鬆下來。這是一種很好的淨化方式。

你或許會很驚訝,許多當代的治療師都注意到這個方法,他們發現嘔吐很有益處。行為分析學派的人注意到嘔吐有益的事實,原始治療的人也發現嘔吐是很好的,而譚崔和瑜伽的人一直都知道,嘔吐能夠幫助釋放瑪尼普爾脈輪裏的緊張。

長久以來,人們一直會壓抑憤怒、怨恨、嫉妒等負向情緒,所以你的第三個脈輪一直有很多的負荷,這些被壓抑的情緒讓能量無法往上流動,像是岩石一樣地阻礙了你的能量通道。

像完形治療與心理治療的方式,其實都是在處理屬於瑪尼普爾脈輪裏的阻塞,他們試著引發出你的憤怒,試著勾引出你的嫉妒、你的貪婪、攻擊性與暴力,好讓這些情緒開始沸騰、浮現到表面上來。社會一直在訓練你壓抑所有負向的情緒,並假裝每件事情都很好;事實上,這兩件事情都非常危險。假裝所有事情都很好,是虛假、虛偽的,而壓抑負向的情緒也非常危險,因為那會變成一種毒素,毒化你的整個系統。

譚崔說:表達負向的部分,並且允許正向的出現。當憤怒出現時,不要壓抑它,當攻擊的心情出現時,不要壓抑它。譚崔並沒有要你去殺人,譚崔說表達那些壓抑情緒的方法有一千零一種,你甚至可以到花園裏砍伐木頭。你曾經觀察過伐木工人嗎?他們看起來比任何人都來得寧靜;你曾經觀察過獵人嗎?他們是一群善良的人,雖然他們做的事情很骯髒,但他們是一群好人,在他們打獵的過程中有些事情發生了,透過獵殺動物,他們的憤怒與攻擊性都消失了。

事實上,那些所謂非暴力的人士往往是世界上最醜陋的人,他們通常不是什麼好人,因為他們內在抑制了一座火山,和他們在一起,你沒有辦法感到自在,你會感覺好 像有什麼危險,像是可以碰觸到那份危險一樣,危險的感覺不斷的從他們身上散發出來。你可以到森林裏好好的吼叫一場,所謂的原始治療就是吼叫治療、發洩治療,而面質、原始治療與完形治療,對於放鬆瑪尼普爾脈輪有極大的幫助。

當瑪尼普爾脈輪放鬆下來後,負向與正向之間也會開始有所平衡。而當負向與正向之間獲得平衡時,能量的通道就敞開了,然後能量可以往更高的層面移動。瑪尼普爾脈輪是男性化的中心,如果它受到阻塞,能量就無法上升,也無法放鬆下來。

兩極之間的平衡對於正向與負向之間的平衡有極大的幫助,那就是為什麼我在普那社區允許來自世界各地各種不同方式存在著,因為人類曾受到如此嚴重的損害,所以現在需要各式各樣不同方法的協助。

你或許還無法瞭解,為什麼我要提供你這麼多不同的方法,像是瑜伽、譚崔、道、蘇菲、耆那教的方法、佛教的方法、印度教的方法、完形心理學、心理劇、面質治療、原始治療、兩極平衡法、羅夫身體工作、架構整合治療等。我為什麼要提供所有的方法呢?你大概從來沒有聽過,在東方有哪一個社區提供這樣多種方法,這是有原因的,人類受到的傷害是如此嚴重,所以需要各種能夠修補損傷的資源與方法。唯有從各個方向去汲取所有可得的協助,人類才會有希望,否則註定會失敗。

文字來源:《奧修脈輪能量全書:靈妙體的探索旅程

奧修新靈氣之傳承譜系

招福之秘法 萬病之靈藥
就在今日 勿動怒 勿擔憂 心懷感謝 精進本業 待人親切
朝夕合掌 從心起念 以口唱誦
改善身心 臼井靈氣療法 肇祖 臼井甕男
臼井甕男 Mikao Usui

為了追尋生命的終極意義,臼井甕男先生在京都的禪寺中修行三年而無所獲,其後聽從禪師之建議,於1922年三月赴京都近郊的鞍馬山絕食修行而達到「安心立命」之生命境界,亦附帶發現自己連結到了一股大宇宙之氣,命名為「靈氣」。 並於同年成立「心身改善臼井靈氣療法學會」。

1923年關東大地震發生,在醫藥缺乏的年代,臼井大師與弟子們摩頂放踵以靈氣救死扶傷,而使靈氣療法聲名遠播。

林忠次郎 Chujiro hayashi

為臼井大師於1926年所指定的二十位「靈授者」之一 。臼井大師仙逝後,於東京成立了「林靈氣研究會」,推廣靈氣不遺餘力。除了東京、大阪,行跡更遍佈全日本,甚至曾應邀至夏威夷進行長達數個月的教學,為靈氣傳播至海外的最重要推手。

據說臼井先生原來的教導是讓患者坐在椅子上接受靈氣,林忠次郎先生改為讓個案躺著接受療癒,林忠次郎先生並且設計了靈氣療法手冊供修行靈氣的學員對證下藥使用。林忠次郎先生並且根據自身的經驗,加入了血液交換法的傳授在靈氣的教學中。

高田哈瓦優 Hawayo Takata

高田哈瓦優(Hawayu Takada)女士原居夏威夷島,因為罹患腫瘤,聽說有靈氣這樣的替代療法,決定放棄西方療法,回到東京接受林忠次郎先生的靈氣治療,每天三次,持續半年之後痊癒。在接受治療期間,高田女士分別在1935年及1936年完成初傳與奧傳。

她自1935年學習靈氣,累積了三十多年的治療經驗,於1970之後才開始正式教學,因此治療經驗極為豐富,高田哈瓦優女士持續在夏威夷教導靈氣,並且增設第四個所謂的大師符號。

高田女士相當強調基本治療部位(中文以下簡稱手位),透過每日的手位練習,可以鍛練感知疾病真正波動之處(相當於直傳靈氣的病腺) ,另外還可以做為日常生活的保養。高田女士十分重視以靈氣作日常生活的保養,強調應該要每日自我保健,若發現有某處有疾病的波動就馬上加強治療,而非等到病痛產生才來就醫。

她也相當重視全身性的治療。因為除了患部、病徵處,一個疾病的產生背後代表的是全身機能的失衡,所以在許多情況下,高田哈瓦優都認為,不應只治療少數部位,也要花時間兼顧全身其它重要的臟器和腺體,以完成一個整體性的治療,透過這種方式來使身體回復到真正的平衡狀態,如此疾病方才真正地不易再復發。

Mary A. Mcfadyen

Mary Mcfadyen自1972年起開始心靈探索,並居住在一個靈性社區。1979、1980年接受高田哈瓦優女士的弟子John Gray的靈氣一級、二級點化。1980年夏天她接受高田女士的親自點化與訓練成為靈氣師父,在那之前她已經做了500小時的靈氣個案。

1981年春天她在德國舉行第一次歐洲靈氣研討會,她盡力忠於高田女士的教導,並且連續25年以上一年兩次在德國進行靈氣傳授。

奧修新靈氣 OSHO Neo Reiki
Ma Anand Himani (Kosha)

Himani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出生於德國,她擁有漢堡大學哲學碩士學位,她是特殊教育和語言治療師的老師,在她四十歲時開始了新的生活。

Himani從1975年起開始內在探索,1979-1980年左右年成為門徒,1982、1983年接受Mary A. Mcfadyen的一、二級點化,開始用靈氣工作而將其擴展為形而上學的能量工作,她1989年接受培訓成為靈氣師父,之後在印度的奧修社區生活和工作了很多年,從1989年到1998年的九年期間在神秘學校給靈氣,在非常早期的團體裡,她收到了奧修的消息:「從現在起你稱之為奧修新靈氣」。接著她成立奧修新靈氣與創造力研究所。1992年她開始畫出能量圖。

香提 Shanti Udgiti

香堤Shanti生於義大利托斯卡納郡的西耶城,畢業於翡冷翠大學的哲學與人類學系。曾以人類學者的身分在墨西哥工作四年,研究南方的瑪雅部落與北方的塔拉烏馬拉族(Tarahumara)。

1984年成為奧修門徒,轉向探尋人的內心的原始寶藏,在美國奧勒岡及印度普納居住多年,帶領靈氣、超我自覺團體與曼陀羅彩繪等工作坊,有超過25年的經驗。

中文參考資料來源:直傳靈氣中文網 今日靈氣研究會

專訪曼陀羅彩繪大師香堤Shanti

專訪曼陀羅彩繪大師香緹/賴佩霞

成為靈魂的獨特性成為自己

賴佩霞:一開始你是如何走上靈性的道路?

香緹:我來自義大利,在佛羅倫斯一個美好的家庭長大。當我十七歲時,歐洲婦女解放運動與女權運動如火如荼地展開。在我母親那一代,女性總是彼此為敵,彼此懷疑你會不會搶走我的丈夫,或者看到對方擁有的比自己多,心生嫉妒。這使女人之間總是疏離的、分開的。然而,在女性解放運動中這些想法被丟棄,女性變得獨立,彼此開始真正相遇相知。

高中畢業後,我花費相當多的時間和心力,在佛羅倫斯攻讀哲學,之後又到墨西哥研究印地安部落人類學。後來在三十六歲時遇到奧修,當時自認成熟到足以處理自己的生命課題,不需要倚賴導師。有一天晚上睡覺,我夢到奧修擁抱我,稱我為門徒,醒來後認為那只是一場夢。當時我在美國奧勒岡州,幾天之後卻無緣無故地下起大雨,非常寒冷。我突然明白一件事,原來是導師選擇門徒,不是門徒選擇導師。所以我後來不時到社區參加門徒訓練,奧修幫我取了一個門徒名字「香緹」,意思是「和平之子」。

那是我人生最美的一段時間,每晚聽他開示,他深深觸碰我的心,讓我感受到愛。當我看著他時,深知自己被容許成為自由的,完全可以做自己。在自我探索的過程中,通常有一段非常艱難的階段,稱為「靈魂暗夜」。之後會覺得自己完全敞開,再也沒有對自己的定義,內在卻知道自己深深與存在連結。

奧修各種靜心讓我受益,在社區時,隨時有他的支持。雖然我現在獨居,仍像與奧修同在。他說我們是佛,可以在光中看到每件事物的真相,但我們總覺得自己很愚昧,充滿苦楚。奧修提醒我們成為自己,每個人的靈魂有各自的獨特性,他鼓勵並幫助我們碰觸這部分,讓我們瞭解自己的人性。

我今年六十九歲,沒有因為自己的年齡而設限。雖然我的身體會感覺疲累,能量卻越來越強,因為沒有耗損,我內在有更多空間能容許我所經歷的。奧修教導我們認出自己的憤怒,當我正在憤怒時,我能夠覺察到憤怒正經過我。從美國奧勒岡到印度普那,我在奧修社區靜心與工作多年,無論帶團體、園藝、下廚等都要做,在工作中操練靜心。以前我以為靜心就是安靜地坐在一個寧靜的地方,奧修卻教導我們可以在吃飯、睡覺、工作時保持靜心的品質,這對所有人都是很大的提醒。

二十五年前,我曾到英國參加靈性彩油的訓練,觸動我對色彩有更深度的瞭解。之後我回到普那,遇到一位曾經擔任心理治療師的荷蘭朋友。她以前的個性非常剛硬強烈,現在卻變得溫柔甜美,和以前完全不同。她告訴我她放棄原本的心理諮商工作,現在帶領曼陀羅彩繪工作坊。她點出幾個畫曼陀羅的簡單的要領後,我便開始自己動手畫,至今已經持續二十年。

奧修說:「在藝術中的花朵,就是在靜心中的花朵。」的確如此,當我彩繪曼陀羅時,平靜就發生了。我的身體經常移動,今天在台灣,明天就飛回義大利,但是內在有一個非常安靜的空間。

【香緹Shanti Udgiti】

*來自義大利,在佛羅倫斯大學主修哲學和人類學。曾以人類學者的身分在墨西哥工作四年,研究南方的瑪雅部落與北方的塔拉烏馬拉族(Tarahumara)。

*一九八四年成為奧修門徒,在美國奧勒岡及印度普納居住多年,帶領靈氣、超我自覺團體與曼陀羅彩繪等工作坊,有超過二十五年的經驗。

*著作有《脈輪曼陀羅》(Mandala of the 7 chakras), Il Cerchio d ella Luna editions, 200。《覺醒曼陀羅》(Mandala of awareness), II Cerchio della Luna editions, 2008.(塔羅牌)

【摘錄魅麗雜誌125+126期107年2+3月與大師對談】魅麗私塾社團 賴佩霞幸福福利社

參加靈氣二級課程的大收穫

今年之前,我一直猶豫要不要接受靈氣的訓練,一來是因為我一直以為靈氣是沒有接觸到身體的,而我比較喜歡身體工作;二來是因為沒有遇到讓我有感覺想去上課的老師。

然而當我在去年的頭薦骨團體裡聽Nancy說帶曼陀羅靜心的香堤Shanti也有教靈氣時,當下就覺得如果開課的話我要參加,於是在今年1月的時候完成靈氣一級的課程。也許是還在適應和練習,起初我並沒有想要大量給靈氣的個案,在靜態的個案我還是維持給頭薦骨共振,然而因為經過靈氣點化,在手的感知方面有了明顯進步,這是我學習靈氣一階最有感覺之處。

然而在參加完寧靜碰觸團體之後接著進入靈氣二級的訓練真是一個太棒的安排,阿努將男性與女性能量的議題帶入團體;而香堤則是以脈輪(chakra)和找到資源為主軸來帶出靈氣。從前在肯園工作時我常常跟客人用氣卦(脈輪)來探索身心,沒想到這次可以將靈氣和脈輪結合,相較於傳統靈氣的手位,在脈輪給予全身靈氣對我來說更方便和有效率,而且可以深入而有系統地探討身心的各種面向,真是太棒了。

最讓我最驚艷的是,香堤跟我們分享心智-靈魂療癒的做法,真的有片刻讓我看見並跳脫出固有模式,我的心感覺到很鮮明,像是被洗刷過一番,這讓我有想要給靈氣個案的動力,我喜歡這個從身體連結讓心智和靈魂放下枷鎖的療癒!

雖然只有短短兩天的團體,但我看見身旁的夥伴因為靜心和靈氣有大幅度的轉變,還有親身經驗靈氣帶來自己的助益,讓我充滿感謝,希望可以用靈氣來幫助和支持自己和需要的人。

身體工作中的靜心—尼騰Neeten

緒論

在我生命中,第一次經驗到有意識的碰觸,並理解它如何影響我們,是在1979年,當我坐在奧修師父面前,我的前額正接收著他的手。這個經驗難以描述,接下來的好幾個小時,感覺像是所有事物都慢了下來,頭腦是冷靜的,有一種「一」的感受,和在生物動能頭薦骨(Biodynamic Craniosacral)工作裡所經驗到的長潮或是動態靜止類似。

無論如何,從此以後,那一個經驗本身持續發展至今,讓有意識的碰觸成為我的工作,也是我的靜心。先是透過學習、累積經驗以及能量平衡按摩(Rebalancing)的工作,還有近兩年來頭薦骨的學習。我的論文意旨是為描述這之間的相似性,以及當我試著把它們在我的內在整合起來,幫助理解、釐清有意識的碰觸之美。

能量平衡按摩是深層組織按摩,結合關節移動、結構工作,再次校準身體、呼吸和身體覺知。這個工作源自於伊達‧羅夫,他在1950年代發展出這一類型的身體結構工作。基本上,它運用一個概念,透過10~15節個案,身體模式被認出、並透過肌筋膜和身體各個區位工作,便能讓緊抓的模式被認出,讓身體得以校準。它同時也涵蓋教育案主如何以更有意識和優雅的方式來運用身體。最重要的是,能量平衡按摩對身體而言,是一個靜心且科學的途徑。重點是運用它並經驗到有意識、受尊重的碰觸。

1. 有意識的碰觸和能量平衡按摩個案中的回應(肌肉、結締組織、神經系統)

a. 對執行師而言

在能量平衡按摩個案中,對我而言,作為執行師最主要的定位會是,首先是去感受我的身體、呼吸、我移動的方式,覺察到我思考的過程,以及涵蓋案主,觀察他的呼吸模式,感覺密度、以及結締組織和肌肉的不同特點。同時確認我的回應,大多數是透過身體經驗,像是熱、心跳速率的改變,收縮,同時也觀照我頭腦的狀態。根據我得到的訊息,我會鼓勵他呼吸,或者鼓勵他更去覺察身體的某些特定部位。

要如何來描述這對執行師帶來的影響呢,簡單來說,可以用「我們」來描述。我們整個身體和心智在身體層面上都是活躍的,同時透過感受、視覺、甚或聽覺、嗅覺去感知,能量上的改變也會被涵蓋進來。

當我們試著只描述肌肉、組織、神經的影響,我可以觀察到在一節約90分鐘的個案中,結締組織和神經系統會有不同的階段。第一個部分可能會更活躍,所以肌肉和結締組織會細微地收縮,神經系統比較會待在副交感神經的啟動狀態,只有一小部分會生產更多的能量讓案主的第一個層次的濃稠組織或肌肉可以動開來。

在個案的中段,通常都會安靜下來,呼吸變慢,肌肉和組織變得柔軟,神經系統進入調節狀態。在個案的這個部分,很常有的發生會是,在我的頭腦裡,會有一種如釋重負和釐清的感受。或者突然之間,會有直覺出現在螢幕上,然後我會發現我自己完全被吸引去感受案主身體中在結構裡某個特定的部位,並邀請了一個釋放。

個案的最後一部分通常非常平靜,也許握在枕骨或是腳。此時的呼吸、心跳緩慢,肌肉和組織會抵達一個放鬆的狀態,「一種像是吐氣的感受」,神經系統它自己會進入靜止或是平靜的循環。這是大致上的描述,仍會有例外。

b. 案主的回應

案主的回應可能會很相似,一般來說他們的感知都不會太清晰。在個案的第一部份,組織和肌肉通常都很緊繃,所以把案主的呼吸也納進來可能會有助於支持敞開。

神經系統通常都會輕微地被啟動。當我們一起工作進行到個案中段時,案主會調節他的神經系統。肌肉和結締組織通常會軟化,呼吸也深化。或許需要支持的部位會凸顯出來。當這些部位被碰觸到或是拉伸了,那一個特定的部位會釋放能量,案主通常會在這個位置經驗到釋放還有擴展。案主常會回報,他們在被支持的位置上,感知的改變,或者他們開始出現和創傷經驗相關的畫面或是記憶。

在過去幾年我開始引用資源的概念。在那之後案主他們自身會更朝向調節的循環定位,而不是想把故事解決。很多人跟我提及,和資源連結在個案中對他們而言是新的經驗,而這個也幫助他們不會迷失在他們的故事之中,並開始療癒。

個案的最後一個部分,是最有趣的部分。一般而言我們會來到這節個案的整合部分。接受者更為安靜。結締組織和肌肉會有種感受,我們在生物動能頭薦骨中將這個感受稱之為「液態身體」的擴張。神經系統會來到副交感神經的這個分支。在近兩年來我開始把中線感知也納進來,並提供靜止點或向原生呼吸定位。

我舉幾個個案的例子:Peter 接受了我5次的個案,他來的時候在左側薦髂關節附近有嚴重的背痛,我們做了四次(經典的)能量平衡個案,分別是呼吸、胸部、雙腳、回到下背痛的部位。在第五次個案時,我們在腹部工作,當我觸碰他左側的腰大肌時,感覺相當的稠密,所以我在那裡停留了許久,並把自己定位於中線和身體周圍更廣闊的場域。很快地,腰大肌就改變了它的密度,有熱的感覺從他的腿中釋放。

接下來發生的事讓我驚訝,通常,當我在深層組織的層次上工作時,我會被拉入個案的系統中,但這一次,隨著我清楚定位自身,我可以感覺到長潮層次的原生呼吸。我們在雙腳完成個案,個案結束後,Peter說他好像感覺到有人把他的脊椎拉向右側,然後他就變得很寧靜.

我可以觀察到個案整個骨盆區域的狀態變得更為自然,而且他看起來被淨化清理了,我很感激這次的經驗,它給予了我跟許多個案一同工作的關鍵

另外一個例子是Ulla。在她開始第四節個案之前,我建議做半節的頭薦骨個案,她同意了,因為她有過優普哲顱薦椎的個案經驗,在那節個案中,她的磨牙習慣有良好的釋放。我主要在肩頸區位進行深層組織工作,之後轉換成生物動能頭薦骨。我們很快進入中立,到中潮層次上的原生呼吸。我運用了蝶枕手位,向顱底定位。

她的系統顯現出一個側彎模式,我發現這個側彎和她右肩的緊繃有代償關係。在來到平衡的狀態之後,空間變清晰了。她說,那感覺像是她的下顎改變了,她的右肩也找到一個新的位置。我們在薦骨運用CV4結束這節個案。在個案之後她回報,她感覺更有活力,視野也變得更清晰,而且身體的界線就像擴張了一樣。

在此做一個小結,我開始理解,結合兩種身體工作系統,是有可能的。

2. 生物動能頭薦骨原則以及頭薦骨個案中的回應

a. 對執行師而言

b. 對案主而言

就我的理解,生物動能頭薦骨身體工作的基本原則如下,向原生呼吸定位,執行師的中立態度,向案主的中線定位,溝通碰觸的力道,建立資源、追蹤身體感受,允許系統自身去尋找中立並消融惰性模式,以及向潮汐身體、長潮或動態靜止定位。

a. 執行師的面向:個案中的回應

一般而言,當我開始個案的第一階段,當作為執行師的感知能抱持中立,在這個空間,頭腦會冷靜下來,神經系統安頓下來,呼吸緩慢下來,肌肉和結締組織便能放鬆。當原生呼吸的感知釐清,會有一種紮根、落地的感受。

跟案主的第一個接觸,在邀請接收者的中立和原生呼吸之後,我對於整體式轉換的感受,一如我們所述,通常會在我的周圍感受到一種清晰的場。同時,原生呼吸會來到前景,為我帶來的影響會像是一種心的安頓,吐氣,視線變得清晰。在個案的中段,看案主帶來的狀況而定,當跟中潮以及惰性支點一起工作時,我的身體回應會是,一種熱的感覺,或是在我的身體裡,和案主的同一個身體部位會有同樣的感覺。

有的時候我可以看見那些受影響區位的一些畫面。透過維持住那一個空間,讓解決之道(消融)可以發生,很常有的是,我會感知到中線,帶著這樣的感知,執行師的中立得以深化。當案主的系統進入中立,來到惰性支點,我很多時候都能觀察到我會做個深呼吸,釋放的感覺也會創造出場域中的明晰。在個案的尾聲,整合的部分,最值得一提的經驗是,作為一個執行師,當我們來到動態靜止。這個狀態在很多練習個案中發生了,也允許我進入一個深深的靜心空間,感受到臨在和滋養。很多時候,當案主的系統待在中潮層次的原生呼吸,感受會有些微的不同,比較像是一個清晰的頭腦和柔軟的心,身體結構的感知比較來到前景(被凸顯)。

b. 對案主而言

個案中的安頓部分通常都會提供個案一個空間去連結和感受他們的資源,他在按摩床上、在房間裡的舒適程度。比如說,燈光、聲響、體溫,還有多數案主都會提及,他們喜歡在個案的一開始就有空間。還有感覺到「我可以表達我的需求」,幫助他們感覺安全,以及「啟動調節」,就像有一次個案後一個接收者告訴我的一樣。

對於案主而言,溝通碰觸是另一個重要的經驗。我以和Petra進行的頭薦骨個案為例,她的系統高度活躍,在最開始她告訴我她非常害怕被男人碰觸,因為她離婚的前夫曾經對她非常暴力。就像我們之前談到的一樣,對她而言她的資源讓一切變得更清晰,她告訴我要如何碰觸、碰觸多久時間,以及她想要從身體的哪一側被碰觸。在這節個案安頓的部分,她說「謝謝你的尊重,我已經感覺到一切都變得更冷靜了。」

基本上整節個案都是要去支持和用一個安全的方式來碰觸她,在不同的位置,有時他甚至要求要施加一點力道。溝通碰觸基本上就是這整節個案。

文字來源:https://www.facebook.com/photo.php?fbid=10213127613159049

有意識地作任何事情

昨天我去參加一個學寫字的工作坊,看似簡單的寫字動作蘊含了廣大的學問,把字寫好是身體最末端的精細操作,但卻需要整個大身體、頭腦和新的完美配合。其中令我最驚訝的是,一位同學問了一個問題:「小孩初學時,要練習幾次才能學會寫一個字?」,老師回答:「如果是有意識地寫,大概寫兩次就可以記得。」哇~「有意識」三個字像是在我內在點亮燈泡般地發出光芒,老師說的要慢慢、放鬆和有意識地學寫字,不就是我每天做的個案的方式嗎!?我想了想,似乎學習所有事情都可以應用這個原則,甚至我們可以有意識地作任何事情。

當我們剛開始接觸新事物即是關鍵時刻,因為在此時我們與之互動的身體、頭腦和情緒的經驗會轉成新的模組儲存到下意識,如果這個時候是有意識地接觸和經驗,我們不但會在身體和頭腦方面自動找出最適合的互動方式,更重要的是在心的方面,新事物所觸發的情緒會因為覺知而還原成中立,這是彌足珍貴的。

然而,不只是新事物,即使是已經熟悉的事物,或是會讓我們不舒服、有障礙的事務,都可以藉由有意識地重新經驗來產生新的模組,改變我們看待、感受及與之互動的方式。這也就是為何在個案中療癒會發生,因為個案給予者的支持、愛和臨在,和案主一起有意識地重新經驗身體和心,過去緊抓的東西被看見,然後釋放和放鬆就自然發生。

有意識地做事包含擴展心的場域,在寬廣之下不帶著批判,而充滿更多的可能性,或許我們可以開始練習看看,你將會有驚奇的發現和收穫!

我的碰觸之旅──阿努

翻譯自寧靜碰觸能量平衡訓練團體帶領者阿努(Anugyan)的文章《My journey through Touch


阿努寫道他作為一位身體工作者、能量平衡訓練師和父親的生活。

托巴哥,西印度群島

我在托巴哥島長大,周圍環繞著椰子樹、甘蔗、芒果、熱帶鳥類、蜥蜴、狂歡節和咖哩。對我們這些孩子來說,這是天堂。在第一場季風降雨中赤身裸體地跳舞,看著我腳下的灰塵變成泥濘滲透我的腳趾是一種感官的喜悅。我的第一支風箏是一張貼在棉線上的衛生紙,我從陽台上愉快地飛走了。

40年後回來的時候,我感到很感動,感受到我的身體記得羅望子球的味道,以及溫暖柔和的海浪懶洋洋拍打著。氣味,味道──我的身體已經記住了這一切,令人驚嘆!

這些快樂的早期生活經歷成為我生活的基礎,並極大地影響了我對身體的歡樂和愉悅的理解。

能量平衡

我從來沒有打算成為一名身體工作者,就像我沿途發生的許多冒險一樣,這是一次經驗改變的機會。1985年我被Anubuddha邀請去當義大利能量平衡訓練的模特兒。

當我躺在按摩床上,一個全新的世界在我面前打開。除了躺在那裡並被不認識的人有愛地碰觸的純粹奢華之外,通過它的「感覺」來向內探索身體的經驗,並感受當中令人驚奇的連通性,讓我讓我印象十分深刻。我的身體是一個有機的整體,在有我和無我的完美和諧之下運作!個案結束了,我在太空,極大地擴張,驚嘆,寧靜和靜止,在我從未體驗過的充滿中放鬆。

每個人都交換過來,輪到我來給予了…!我不知道該怎麼做,但試著通過重新創造我剛剛經驗過的「感覺」,並模仿了其他人正在做的。然後我進入了一個流動,我愛這種流動。我迷上了,著迷,因為在碰觸時我發現了一種非語言形式的交流,那個交流跟非語言感知的我交談。那真是美,哇!

Anubuddha評論說,我對於碰觸有一種自然的感受,他邀請我作為學員參加下一次的訓練工作坊,那將於隔年奧修從孟買回來之後在普那舉行。

訓練

這就是我如何開始進入身體的旅程;它由感官意識組成。我開始以有機體的方式經驗自己,身體/心靈,我可以思考──我能夠感覺、感知和觀照,它重新導向了我的能量並帶來了平衡。我開始探索將意識帶到我的手中意味著什麼,有意識地踏著,觀照著呼吸並感覺到我身體內在的垂直排列。通過移動,我的身體成為覺知的對象和與臨在的連結。我學會了喜愛碰觸,並注意到它的神奇,以非語言方式創造內在的和諧。

有一天在覺知練習當中,我經驗到我的脊椎是一個流動的、脈動的東西,我震驚了,它不是一根固定的柱子,我知道它不是固定的,但無意識地就是有它是固定的這種想法,你知道,一根柱子!這讓我感到驚訝:我身體的覺知和無意識分離了好幾英哩!

另一次探索開始。

滿足並理解痛苦

當我在普那的奧修社區時,我的工作靜心是當能量平衡訓練的助教,並在Krishna House的屋頂給予個案,伴隨著孔雀叫聲和火車的嘟嘟聲。我經歷了許多給個案的階段,學習技術,然後淬煉我的觸覺和靈敏度。了解身體的痛苦、情緒上的痛苦和精神的痛苦。也許在所有這一切中最深刻的是我在遇到人們生活中的痛苦時所經歷的無助感。因為他們的痛苦浮現在我的身上,我經常蹒跚地走入佛堂後面的竹林,坐在地上讓自己扎根──有時會因人們所忍受到的而眼眶泛淚及顫抖。

我持續處在自我錨定的位置,不會因為我正在給予的人們經常爆發的情緒放電而被沖走。我花了一段時間才明白碰觸能夠轉化,轉化往往伴隨著能量上的釋放──眼淚,顫抖,有時在風暴前靜止。給予個案開始轉變成與我自己的對抗,我注意到我如何避免讓我感到害怕並留下了餘韻的問題。在這樣一個小小的地方,就像這個社區,我會一次又一次不安地碰到這個人,直到我解決它──然後它會奇蹟般地全部溶解,猜猜是什麼──一個擁抱!

觸摸是如此簡單而深刻,我們的能量場透過深深的擁抱來自我調節。擁抱每天都在發生,有些持續極長的一段時間──其他所有人理解地繞著一個褐紅色的靜止點走來走去!

在一天結束時,奧修將帶我們參加銀河之旅,優雅地讓我們在太空中瘋狂地跳舞。

愛的碰觸

這就是我和能量平衡工作過程的本質:溫柔地被剝開。晚間時刻,奧修在演講中回答我們的問題,觸及了我們已經經驗過還有尚未經驗過的一切。有一次他談到如何在一個人的手中感受到憤怒,那是我當時正在經驗的──我有被暴露出來的感覺。

因此,在隨後的個案中我變得非常覺知這種在我雙手上的憤怒的感覺,它為我提出了一個問題,如果我在一個糟糕的空間,嫉妒、憤怒、分心,我怎麼能有愛地碰觸?但奇蹟是我能做到!不知怎的,通過覺知到它以及去碰觸,我進入了一個把我清理乾淨的個案流動(session-flow),很快它就消失了,我忘記它而流動(flow)接管了。這是另一個哇的時刻,給予個案也療癒了我!它讓我覺知到無論生起什麼,擁抱它並繼續前進。我了解到參與這個流動能將負面消融並再次將冰轉變成水。

我所謂的阻塞的是我隱藏自己被拒絕的那一面,而通過碰觸將其溶解回生命的流動,這對我來說是接受、身體工作和人類碰觸的奧秘之一,徹底轉變。

超越技術

能量平衡工作對我來說,即使在那個時間點,不僅僅是結構和技術,它是活生生的。雖然它有技術性,但它還有更多更多,因此它會自然地發展演變,這就是我喜歡它的地方。隨著我的理解加深,我的觸摸發生了變化,而給予個案改變了我,安靜地,並且有點在旁邊,沒有過分忙亂。

起初,我將身體工作當成一種修理人的技術,好像技師修理汽車一樣──有部分是因為它是基於羅夫按摩的模型、而有部分是因為我就是這樣。

在某些點上個案變成和正確的姿勢/排列、錯誤的姿勢/對齊折騰地比較。隨著理解的增長,沒有對、沒有錯而我們都就是我們的樣子,我站立的基礎崩潰了,我已經失去了為了更好而改變別人、技藝和成為技師的陰謀。

我還記得給過Samada一節個案,之後她分享說這在技術上棒極了,但並沒有觸動到她!然而這打擊到我!

改變發生

當我的父親Chinmaya快要死於癌症時,我想減輕他的痛苦。過了一會兒,在溫柔的按摩過程中,他看著我靜靜地說:「阿努,你會成為我的朋友嗎?」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我一直試著改變他。我茫然地看著他──跳出來而被他剛剛說的話觸動到,如何成為你父親的朋友?他在問我一些似乎是不可能的東西。然而那是如此有愛地和安靜地詢問,我就說是的!在那個是的裡面,看似不可能的變成真實的。

他提供的友誼從此完全改變了我們的關係,他用他完全樂在其中的笑話把我打敗,而我笑他那些以前會讓我真的覺得很尷尬的古怪舉動。當我為了他的棺材測量他時,他非常幽默地要求要多加幾英吋才不會覺得太擠。

幾週後他去世了,我坐在他的身體旁邊好幾天,從有生命轉為無生命就像他的個性解開了緊握然後肌肉組織放鬆。他看起來很美,一座不透光的雕像。

他的溫柔的理解──改變發生而且不可抗力──在我內在迴響著。在接下來的十年左右,除非我感受到一種觸動我的真誠和親密感,否則我無法給予個案。這對我來說太痛苦了,而且對「身體死了!」的理解是我需要消化的東西。

寧靜的碰觸

從那時起,我經歷了許多階段:碰觸是一個不斷深化的探索,身體是一個不斷擴展的宇宙。我使用「碰觸」這個詞,因為能量平衡是一種形式,就像按摩、頭薦骨、太極、烹飪、做愛,以及各種形式的生活。但這一切都始於身體,一切都從這裡開始。我們的觸覺是第一個發展的,皮膚是我們最大的器官,而對我來說,能量平衡的本質就只是「碰觸」。

我是魔術師

用我的雙手,我可以轉化愛、感官享受、臨在、努力、貢獻、
沒有要去到哪裡、興奮、痛苦或匱乏的能量,
我只用雙手就有能力做到所有這些還有更多!
哇,我是魔術師!
我可以受傷、我可以療癒、我可以討厭、我可以愛…
我是轉變者(變壓器)和生產者(發電機)!
如果我有能力做到全部這些,如果我是如此的一股創造力,我也可以創造一個滿足我的生活。

寧靜

如果你的心已被一位師父觸動
你將也已經體驗到寧靜的碰觸,
而隨著時間和靜心它走得更深。
當然是寂靜地,但無疑地……
而有一天你注意到了,它正在接管!起了決定性的作用。
有意識的碰觸是那個發生。
臨在,沒有要去到哪裡……
跟隨劇本是可能的
但感知體驗是現在在這裡的每時每刻。
現在碰觸這裡,而現在在這裡……

家庭生活

柔伊(Zoe)的誕生和經歷了她的快樂、歡笑和非常豐富的對生命說是,促使我進入教學。在她放手進入分娩時她媽媽的深度信任讓我深受觸動。出生和死亡同時出現;我們將它們分開但它們像雙胞胎一樣到來。我的心臟狂跳,從內在敲打著我。我不再僅僅為了生存而工作。這新的到來想要活著,她的存在是激動人心的。教導能量平衡和給予個案是我所知唯一深深觸動我的事情,所以心再一次地,如同它一直如此,決定了我的生活方向。

和孩子在一起,我的求道者自我(seeker-ego)在褲子裡被踢了一下,然後被扔出窗外,而「我的」靈性修行(坐著)像水進入沙子般地消失了,它乾涸了,取而代之的是活的禪,其中兩個(註:應該指的是求道者自我和坐著靈修)。隨著這種改變,我不再是從前那個誰了。道具消失了,而我開始像柔伊一樣學習走路。

教導身體工作

我發現奇妙的事情是教導,我必須把它們全都放在一起;將右腦與左腦、身體和存在調和在一起。形式和無形、頭腦和心……哎喲!這是一場激烈地扭打。

能量平衡是一個給予和接受的對話,這個交流療癒了彼此,我喜歡發生在每位參與者的內在轉變,它是身體的靜心、讓覺知成長的環境還有愛、感激與覺知的非語言表達。

隨著世界快速轉動越來越失控,我感覺身體工作和扎根是被需要的──每個風箏都需要有人拿著繩子;我們需要扎根在身體來飛翔。

在戰後的德國工作,我持續遇到碰觸剝奪(touch deprivation)及其後果:在這裡有一種恐懼,體現(embodied)出來;需要感到安全和身體上的歡迎。

我越來越了解碰觸將我們與自己和他人聯繫在一起,它讓我們有機會經驗到身體的安全。感覺被連結可以減少恐懼、焦慮,碰觸是對深入了解我們身體的探索,它證實我們為人類存在的體現──這是極其有價值的分享。

訓練團體和個案是我蓬勃發展和甦醒過來的地方。我喜愛它們和奧修空間生起,參與者之間的親密和心的寧靜,布滿頭腦對控制的堅持。我過去常常尋找人的戲劇性變化,但已經學到生命會在地底下成長,直到它準備好冒出嬌嫩的幼芽,力量來自地底下,而改變在成熟前是看不見的。

結語

生活可以以艱難的方式出現如同漩渦和急流讓我四處奔跑,但是在跌倒之後,總會有一個深沉靜止的水池,和休息,在旅程再次開始之前聚集動力。通過所有這些改變,教導能量平衡、透過移動來覺知和給予個案使我保持定錨在普那從奧修那邊萌芽的道路上。

當奧修離開他的身體的那晚,我在佛堂看到他,躺在擔架上徹底地放鬆,看起來和跟我們坐在一起的時候完全一樣,把我搞糊塗了。

似乎沒有區別!
他在開最後一個玩笑嗎?
他真的離開了他的身體嗎?
如果他是,那很久以前就發生了。
所有這些時光真的沒有人在那裡!哇!

阿努在德國慕尼黑透過他的實踐來工作,並在歐洲和亞洲開展能量平衡訓練團體。2008年,他創立了寧靜碰觸能量平衡(Silence of Touch Rebalancing)──透過碰觸來覺知。他與妻子吉雅娜(Gyana)和其兩個女兒住在慕尼黑。www.silence-of-touch.com(雷門Raymond Wu中文翻譯,轉載請註明出處,謝謝!)

控制和抑制

這篇文章寫的是:

  1. 控制不一定是壞的,它可以是有助益的,內在和外在的生活和成長都需要適當的控制才能完成。
  2. 控制的相反是不控制,不控制並不是做出反方向的抑制,而是放下控制。控制與不控制之間需要平衡,控制是給出能量,而抑制會造成能量的損耗及阻礙。
  3. 控制背後的動機很重要,良善有愛的意圖和自私侵略的意圖都會帶來相應的結果。

從小,我就不喜歡控制,不管是控制別人或是被控制。

這次在阿努Anugyan的寧靜碰觸團體裡,我意識到或許是童年時期對長輩威權控制的反抗,加上因為就學環境中感受到許多師生、親子和男女之間的控制與痛苦。然後我還記得年輕時看了一部由安東尼霍普金斯主演的電影叫做「本能反應(Instinct)」,講述一位研究大猩猩教授放掉控制回歸本能而的故事,當時我並不了解生命需要控制和不控制之間的平衡,對控制的偏見讓我的內心留下印記(imprint,措尼仁波切稱之為「美麗的怪獸」),一遇到控制就會閃躲和反感。

當阿努在男人與女人的議題中工作時,我發現原來我之前把「控制」跟「掠奪」綁在一起,而忽略了其實掠奪只是控制的一種動機而已,其實控制還可以有很多原因,對內為了生理運作正常、有良好身心功能和平靜喜悅我們需要控制,對外為了完成理想、自我及小孩的成長和防非止惡我們也需要控制(不過這個原因是否有參雜「自私的慾望」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掠奪一定是控制,但控制不一定是掠奪。

關於身體的控制,今年1月我剛好在全民人體力學保健教室的人體力學痛源評估策略(FPES) part 3課程學到動作控制(Motor control)的觀念,動作控制是大腦和神經系統中儲存的動作策略與使用方式,它影響我們的生活層面非常深廣,許多疼痛和症狀背後的原因都是動作控制出了問題。如果我們捨棄或忽略這種身體控制,不但會造成許多不便,生命也難以開展出來。

關於外在的控制,因為在今年3、4月接觸武術而有了深刻的印象,武術的重要元素之一就是控制,這是我從萬成太極吳正文總教練口中第一次聽到,而在學習俄羅斯西斯特瑪武術中經驗與體會到,但不同既有概念的是,西斯特瑪的控制是「讓對方放鬆的控制」,因為自己的放鬆與歸於中心,使得對手降低緊張而舒服地被控制,後來想想,這點跟我在給予個案時的作法是一樣的。

關於內在的控制,需要被放下的是緊張(tension)而非意圖(intention),我們意圖活在健康、覺醒和擴展中而去連結資源、找尋中立和保持臨在,這也是一種控制,不過是放鬆、不費力的控制,一旦到達覺醒而擴張的狀態時,控制就不再需要了,在那之前為了目標我們還是需要控制的力量使我們保持在軌道上前進。

在這次寧靜碰觸的團體裡,有一節由我當模特兒在髂腰肌工作的示範個案,阿努在當中問我是否在生命中會“ Hold back”,Hold back的翻譯是「保留、抑制或退縮」,那時我意識到為了不願控制,我抑制了往前進的行動力,變得遲緩而鬆垮;為了逃避被控制,我抑制了可經驗的感官和心、屏住呼吸擋住感受。我的陽性能量因此被閹割,只能停留在男孩的狀態而無法成為一個男人。我想起學生時代參加營隊,夥伴們都覺得我很「滑溜」,還有約20年前肯園的溫佑君老師說我像「丸子三兄弟缺了中間那根支撐」,我的能量平衡個案老師尼騰Neeten幾年前也說過我的跟男性的連結有些問題。總之這一切的關於控制和抑制的議題,在寧靜碰觸團體中的探問和工作中讓我有了看見和領悟。控制是有意識地,而抑制是無意識地。

我心懷感激地寫下這些文字,除了給自己留下紀錄,也分享給有需要的朋友們,願大家都能享受到控制和無保留前進的好處。除此之外請切記一件事,那就是動機會帶來帶來相應的後果,你所給出的必定會回到自己身上,所以保持良善有愛的意圖無保留地去給予和付出,然後涵納、接受並完全經驗其帶來的豐盛成果吧!